2014年10月31日 星期五

[不新詩]快樂是我的職責

快樂是我的職責
我笑呀笑呀快樂
你笑呀笑呀快樂
我的生命跟著活了

有多少不快樂給我
我快樂你的快樂
請別覺得抱歉
快樂是我的職責

有時給的太多讓我難過
可是沒關係請給我
難過只要戴面具就好
快樂是我的職責
你笑呀笑呀快樂
我的生命跟著活著

不用在乎我,只要你快樂我也跟著
這是我能做的事情
即使我會痛苦
只要你愉快
一切都好了
傷好了,心也好了

撕裂成兩個我也好
一個專門的快樂,一個專門的難過
你有太多的難過,請將難過給我專門難過
剩餘的
只要跟我在一起快樂就好

快樂是我的職責
讓人笑呀笑就夠了
我自己只要難過就好
不用為我擔憂什麼
這是我自己想要存在的活著

哎呀
別把我的面具摘下
我的傷疤會讓你驚嚇
請把面具還我
讓我繼續為你快樂

快樂是我的職責
你笑呀笑快樂
我的生命跟著活了
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請讓我跟著你快樂

快樂是我的職責
為你快樂是我的存在
戴上面具跳舞
你笑呀笑快樂
即使我傷痕再痛著
我也跟著你快樂

讓我跟著你快樂
屢行我的職責
讓你快樂著
即是我生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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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只是騎著機車邊唱邊想的,原本停在第五段就結束(應該說先暫告一段落)
給了朋友看了,說:「這是在寫你自己嗎?」
        有不少朋友跟我相處之後,覺得我很快樂,我是個好好先生,覺得包容力很強大,好像一切都可以被我容納著。
        但或許想想,那也是一種交換也不一定。
        我接受了對方生命中的殘缺,因此,我也希望對方能夠接受我,作為一個朋友或是一個需要而存在著。「我快樂你的快樂」大概也是這樣的原因吧。

        我想著過生命中經驗的那些故事。我為著別人而快樂,我希望別人的愉快可以讓我快樂,也希望如此別人可以需要我,讓我有了被需要的可能。縱使那是倏忽即逝,或是那只是暫時的。
        在高中曾經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是我第一個可以講著我國中被霸凌故事、我家庭的破碎、我個性上較為被討人厭的地方。他也接受著我,也講著他的故事,他願意分享,願意讓我聆聽。那是第一次我覺得「被看重」的經歷。我們接受彼此的某些殘缺,也往著我心目中「友誼」的前進。
        然而,因為同學的謠言,「我們是不是喜歡對方啊?」、「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撇清了某種關係,希望維持我們現在的狀態;但他因為這些話語,而遠離了我。
        我極力地挽回我想要存在于我們之間的聯繫,可是那聯繫他已經切斷了,他選擇跟我保持距離,我們之間的那些對話也不再,他去跟其他同學建立起新的聯繫了。

        「我被拋棄了。」那是當下我的想法。
        我不記得我之後怎麼了,有沒有哭,是不是憤怒,都無所謂,心中那個巨大的空洞壓過了所有情感。
        或許在那個時候,某個自己已經死了一次。

        對於那樣的一切開始,我沒有自信,害怕別人跟我劃分關係,那樣的被丟棄或討厭,沒有能力面對那樣的結果。我恐懼「我是不被需要的」。
        於是我像戴上面具,學習著別人的互動,學習讓自己作為某一種丑角,或某一種好好先生,透過得到某一種學業成就讓同學可以依賴我,讓別人快樂或讓別人注意到我,而從中讓我進入到他們的生活裡。
        那是我選擇的一種生存策略。
        即使這樣很累,我必須得注意到別人,關心著別人,能夠儘量著關心就關心,能夠緊抓就抓緊,延續到了大學,這樣的模式更加發展茂盛,我希望什麼都能夠拉著別人心上線,綁在我身上,並且讓自己快樂,也希望別人因為我而快樂。

        現在過了好多年,我感受到我身心上某種疲累感已經躲不掉,逐漸冒出來了。即使我已經長出保護自己的力量,但我還是維持著過去那樣的生活方式,我把自己限縮住了。

        「我可不可以不要戴著面具活著?」
        這個議題已經在身上跑了兩年,這兩年來有逐漸放掉,不要讓自己用著那樣方式繼續生活。
        「我是誰?」以及「我要什麼?」是目前我要面對的問題。
        我用這樣的方式活了過來,並不代表我必須繼續下去。我該提醒自己:我自己是誰,需要什麼。
        快樂目前依然是我的職責,但這樣的責任義務該放掉一些,讓某個真正的我浮現出來了。
        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更好,我希望我的朋友生活也可以更順利,但我更期許的是我自己能夠成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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